不同维度和时间尺度的韧性规划和建设是社区有效应对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与其他风险最强有力的措施。如今，70多亿人口和数十亿牲畜的粮食生产、加工、销售、消费和解决方法已经在各个层面上改变了社区和生态系统；在全世界内，大规模的工业化粮食生产造成了土壤侵蚀、森林砍伐、水资源耗竭和污染、空气污染、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以及从移民到肥胖等一系列社会问题。粮食系统活动既是这些变化的主要驱动力，又特别容易受到这些变化的影响。本章以美国佛蒙特州为例，探讨社区粮食系统的韧性之路。

  人类活动正在破坏地球的生命支持系统，并引发灾难性变化。今天在陆地、海洋和空气中，我们都能见到资源枯竭、ECO退化和人为导致的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的迹象。粮食系统活动既是这些变化的主要驱动力，又特别容易受到这些变化的影响。粮食系统的准备、减缓和适应能力将是所有社会面临的重大挑战。

  粮食系统包括为人类和多种动物提供营养的工艺流程（如种植、生产、收获、加工、包装、运输、营销、消费和处理食物）、资源（如土地、土壤、作物、动物和机器）和有关人员（如农民、面包师和决策者）。粮食系统通常在作物、美食、行话（例如，pop 与 soda ）和产品中得到理解和体现，它们是特定社区的历史、文化和生态的表现。然而，我们还必须知道，粮食系统在地方、区域、国家和全世界内是相互联系的。每一次买咖啡的时候，你都被纳入了一个高度复杂的关系网络。

  粮食系统是如何推动破坏地球生命支持系统的变化的？如今，70多亿人口和数十亿牲畜的粮食生产、加工、销售、消费和解决方法已经在各个层面上改变了社区和ECO，从家庭农场和小零售铺的消失，到加州中央谷和中西部大部分地区的生态重建。在全世界内，大规模的工业化粮食生产造成了土壤侵蚀、森林砍伐、水资源耗竭和污染、空气污染、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以及从移民到肥胖等一系列社会问题。

  尽管农业影响ECO的历史已有数千年之久，但当前全世界内的危险是一个比较新的现象。正如马克·库兰斯基（Mark Kurlansky）在《The Food of a Younger Land》中所述，在超市、连锁餐厅和冷冻粮食出现之前，大多数人只吃本地的、地区的、季节性的、传统的粮食。然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一些重要且迅速的发展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与世界别的地方的粮食关系：化石燃料投入和机械化设备取代了人力和牲畜劳动；全国范围的公路网建设；以及生产、加工和储存方面的技术改进。

  一方面，这一转变带来很多好处：一个生产力极强的全球粮食系统哺育了这样一个世界，粮食系统吸纳了数百万人，并在几乎每个城市、城镇和村庄持续提供各种相对廉价的粮食。另一方面，工业化全球粮食系统的发展引发了意想不到的重大后果，影响了公共健康（如肥胖加剧）、社会稳定（如家庭农场的减少）、经济（如许多粮食的公司垄断）和环境（如土壤侵蚀）。

  燃烧化石燃料为社会提供动力——同时为住房、农业和其他目的清除森林等碳汇——为粮食系统的韧性创造了危险条件。美国农业部的两份报告描述了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将对大多数作物、牲畜、生态系统和工人造成的有害影响（其影响因地区而异）：

  气温升高和降水模式改变将影响农业生产力。美国气候对作物部门的影响可能在中西部最强烈，再加上作物害虫的危害，其影响可能还会扩大。此外，由于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的影响是全球性的，我们习惯于享用的食物以及美国公司用作关键配料的产品的供应将减少。例如，加纳和象牙海岸的可可产量预计将下降，咖啡产量也将下降。

  畜牧业是温室气体排放的大多数来自，也容易受到温度压力的影响。对于在室内饲养的动物来说，温度压力能够获得缓解，但夏季高温在大多数情况下要新的热环境控制管理系统，而且动物饲料的成本和供应可能成为一个问题。

  气候变化会加剧来自杂草、疾病和虫害对动植物的压力；它还将改变授粉者的生命周期，这会影响所有种类的作物和牲畜生产。

  粮食系统所依赖的ECO服务（如防洪）将受到破坏。极端天气事件的增加将影响世界各地的粮食生产。

  此外，气候变化可能对人类健康造成巨大影响，特别是大部分时间呆在户外的农民和农场工人。这些影响包括：

  与媒介生物和人畜共患生物变化有关的传染病（例如莱姆病）以及水和粮食污染风险。

  韧性管理的目标之一是“培育和保护系统内的重要要素，使系统能在剧变后得以更新和重组。” 几十年来，从慢食运动等全球运动和有机农业、永续农业和公平贸易认证等实践，到当地的杂货合作社和社区菜园，旨在改变工业粮食系统的零星替代品已在各个规模出现。这些替代方案的前提通常是食品供应链的重新定位以及真实性、信任、土壤健康、社区意识和可持续等价值观。特别的，在替代粮食系统倡导者的设想中，世界应该是这样的：

  农业活动按照自然的规律进行耕作，以保护、加强和振兴耕地的可持续性：循环利用养分，维护土壤健康，促进作物多样性，保护水质。

  粮食系统的各个要素，从土壤、种子、作物和牲畜，到加工、营销、分销、消费和堆肥，以及依赖这一些要素的社区，都是通过系统地推进合作，扩大所有参与伙伴的盈利能力。

  农民、农场工人和粮食系统工人获得安全和舒适的工作条件，并获得适当的工作报酬。

  近年来，消费者的购买行为，尤其是千禧一代（美国历史上最大、最多样化的年龄群体）的购买行为已经明显地转变了，转向了天然配料、本地的和更健康的食品。因为传统食品系统做法的替代品的出现，对过时的食品，以及试图销售这一些产品的零售店和餐馆来说，意味着灭顶之灾，饮食业正在迅速追赶。例如，现在大公司也在淘汰鸡肉中的抗生素，或销售无笼鸡蛋（如麦当劳），放弃人工色素和香料（如卡夫通心粉和奶酪），并投资有机产品（如沃尔玛）。一些产品线和公司的销售额正在下降（例如，苏打水），而其他公司正在收购体现替代粮食系统价值的公司（例如，Post build Mom’s Best谷类粮食）。即便如此，一些企业和协会正在破坏规章，来进行反击。

  最近，替代粮食系统也以城市、县、地区和州组织的系统级规划倡议的形式出现。佛蒙特的农场到餐桌倡议是一项先进、全面、与社区韧性非常相关的项目，这是本章剩下部分的主题。虽然佛蒙特州是一个州，但其人口相对较少（约650,000人），因此其经验适用于全国许多社区和地区。

  2009年，佛蒙特州政府通过立法，指导佛蒙特可持续就业基金（VSJF）制定十年战略计划，以加强佛蒙特的农业和粮食部门。这一战略计划有三方面的目标：促进佛蒙特州粮食系统的经济发展，在农场和粮食经济中创造就业机会，并改善所有佛蒙特人获得当地健康粮食的机会。在接下来的18个月里，VSJF和合作组织采访了利益相关者，举办了区域公共投入活动，并启动了对佛蒙特粮食系统主要要素的新研究。

  基于这一努力，2011年，我们发布了“农场到餐桌战略计划”（ Farm to Plate Initiative），确定二十五项目标和数十项战略，目的是加强和发展佛蒙特的粮食系统，以及实现这些目标的进展。同样在2011年，我们启动了农场到餐桌网络，该网络现在包括350多家企业、非营利组织、政府机构、资金提供者和教育学习管理机关，它们就支持战略计划目标开展合作和调整活动。战略计划、网络和相关项目现在统称为“农场到餐桌战略计划”，在网络上可以检索到它的主页。

  据报道，佛蒙特制定了美国最全面的粮食系统计划。那么它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利用网络的力量在全州建立信任，寻求新的机会，来解决长期存在的问题，同时开发了一个全面的数据收集、分析和可视化系统，用于跟踪进展和讲述故事。我们的全部的产品（从网络报告到Farm to Plate网站）和流程（从为期两天的年度聚会到网络会议）都旨在提供良好的体验，并促进搭建合作伙伴关系。简言之，佛蒙特州立法机构提问：“如果我们吃更多本地或本地区生产的食物，这是否会加强我们的地方经济，创造更多就业机会，并为所有佛蒙特人带来更稳固的粮食安全？”农场到餐桌倡议的回答是“是的！”其价值主张是明确粮食系统发展是可持续发展。

  与许多替代粮食系统一样，佛蒙特粮食系统建立在生产者和消费的人的个人关系之上，加上人们希望吃到健康、新鲜、美味的粮食，进而支持生产这些粮食的人。佛蒙特州在许多方面领先一步：社区的社会结构基本上完好无损，而且佛蒙特一直是促进可持续农业和倡导本地食物的领导者。佛蒙特没有广告牌，交通不拥挤，人们很容易在这里体验到农场、森林、河流、湖泊和独立商业。大多数佛蒙特人能够最终靠农贸市场、社区支持农业（CSA）的农场预约、农场摊位、合作社、特色食品商店、餐馆，以及慢慢的变多的机构、独立杂货店和连锁杂货店来轻松获得当地的新鲜食品。

  我们能完全依赖当地食物来养活自己吗 用这样的一个问题来处理社区食物系统的韧性是很诱人的。人们应该避免把这种诱惑作为目的本身，因为答案毫无疑问是否定的（如果你需要咖啡来开始一天的工作，这不是一个非常理想的答案）。加强粮食系统必然需要更广泛的关注，特别需要注意与信息传递者合作，分析相关系统，并使用让工作更高效的框架。

  在对早期粮食系统计划的审查中，很明显，提出制定计划的参与者对长期的成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佛蒙特州议会要求制定“农场到餐桌战略计划”，这为VSJF建立关系、确保收购和筹集资金打开了大门。缺少官方批准或机构支持的倡议似乎会被逐渐淡忘。

  许多政府官员已经意识到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带来的风险，以及粮食系统发展带来的机遇。应尽可能与公共政策和其他粮食系统组织、地方官员以及对粮食系统问题感兴趣的州立法者建立关系，并鼓励他们批准通过州或地区范围内的多年粮食系统规划倡议。区域或州范围的计划更可取，因为它们更有可能涵盖城市特定计划不涉及的农业区域。我们不贬低单一问题或较小规模倡议（如社区花园）的有效性与热情；实际上，在每一个层面上的转变都是必要的。相反，在重新配置粮食系统的规则和资源的同时，促进全面韧性需要持续、网络化的行动，也需要保持大门敞开。

  我们对佛蒙特粮食系统的继续分析，将围绕系统内部运行以及受当地、区域、国家和全世界内的社会、政治、经济和环境背景影响。佛蒙特粮食系统要素的“土壤到土壤（soil to soil）”模型反映了这一理念（图13-1）。该模型从各种食品生产的土壤和其他投入开始；它跟踪这些食品经过额外的加工，并分配到当地、区域、国家和国际市场的销售点；最后，它考虑这一些产品重新再回到自然环境后的情况（例如，作为堆肥回到土壤中）。

  系统方法要求我们深入挖掘经济发展、就业和粮食安全优先事项之外的话题，这些优先事项最初是由启动“农场到餐桌倡议”确定的。在制定农场到餐桌战略计划时，我们着重关注影响佛蒙特粮食系统主要要素的交叉性问题：融资、教育、劳动和劳动力发展、技术援助、能源和公共政策。依照我们对佛蒙特粮食系统主要要素所面临的优势、劣势、机遇和威胁的分析，我们制定了该计划的25个目标以及许多目标和战略。农场到餐桌网络目前正在处理这样一些问题，并使用指标和数据可视化来监测和报告进展情况。

  组织孤岛一直困扰着各个组织的文化和进程，更加不用说大规模的变革举措了。然而，粮食系统企业、技术援助提供者、倡导组织和政府机构有必要进行高度网络化的沟通和协调，以处理土地使用、产品可用性、市场数据、规章制度、分销系统和许多其他问题。

  约翰·卡尼亚和马克·克莱默制定的集体影响框架（“来自不同部门的一群重要行动者对解决特定社会问题的共同议程的承诺”）是组织“农场到餐桌倡议”的一个有用方法。集体影响有五个条件：

  1.骨干支撑（Backbone support）。集体影响计划要求组织（如VSJF）能够规划和管理该计划，并通过便利化、技术、通信、数据收集、报告、后勤和管理为其提供支持。

  2.共同议程（Common agenda）。共同议程是共同的变革愿景，包括对挑战的共同理解和解决挑战的方法。在这里，农场到餐桌战略计划是由350多个成员组织实施的共同议程。

  3.持续沟通（Continuous communication）。农场到餐桌网站包含我们所有的粮食系统研究和战略计划部分，以及工作列表、新闻、事件、故事、地图、项目，以及100多个农场到餐桌目标的数据可视化。网络小组也使用该网站分享笔记和文件。

  4.相互加强的活动（Mutually reinforcing activities）。农场到餐桌网络为多个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战略对话和协调创造了空间，以进行系统化粮食系统变革，这是任何组织都无法单独完成的。工作组是农场到餐桌网络的核心。每个工作组负责农场到餐桌战略计划中的一系列目标、战略和指标，以便每年进一步制定、实施和监测。

  5.共享测量系统（Shared measurement system）。虽然集体影响框架没有规定要使用的共同衡量制度，但我们得知成果问责制很有用。该系统通过区分总体结果（即人口指标）和特定项目、组织或服务的结果（即绩效衡量）来简化指标。这种区分很关键，因为它既解释又决定了哪些组织对什么结果负责。换句话说，组织负责其管理的计划和服务。他们不对整个人群的结果负责。相反，影响人口指标的是许多组织一起努力带来的集体影响。

  集体影响框架并没有精确指出资金是一个条件，但从一开始就让资助者参与这一进程是倡议成功的根本。因此，在此增加了第六个条件：

  6.资金（Funding）。通过积极让资助组织参与规划过程，从州政府、基金会、企业捐助方和收费服务收入中获得广泛支持。

  起初，在如此多的组织之间取得一致性是一项挑战，但随网络中慢慢的变多的组织建立起相互信任的关系，这种一致性也随之发展。信任的建立大部分来自于季度工作组会议和全年共同分享的其他经验。建立一个强大、信任的网络是值得的。你的网络是你的瑞士军刀：它的关键特征是可以从多个角度同时处理问题。

  粮食系统倡议中成功和相辅相成的活动体现了系统思维、有用的组织框架和建立关系。农场到餐桌的活动包括新的研究和分析、数据可视化、案例研究、职业简介、演讲、研讨会、培训、视频和配对活动。本章接下来的部分使用粮食系统图的元素（见图13-1）描述一系列社区过程和行动，以建立社区粮食系统的韧性。在我们的经验里，佛蒙特粮食系统中每个要素面临的一些基本挑战浮出水面，需要多年的持续行动。

  在粮食生产开始之前，需要大量关键投入，从土地到劳动力，从种子到饲料。在佛蒙特州，农业用地的长期减少、可负担得起的农田使用权不足（尤其是年轻农民）以及土壤健康被认为是农业投入韧性的主要挑战。农田使用和管理工作组采取了多种策略来保护土地，扩大土地使用权（例如：保护地役权计划、合作土地管理安排和农场孵化器计划）、对接工作（例如，通过land Link农场财产清算所网站）、农田投资和租赁模式、农场接续规划、保护土壤和减少径流、改善牧草管理和储存和增加农场能源生产。

  只凭项目，我们没办法确保未来一代农民可使用农田，也无法确保土壤得到一定的改善。相反，正是这些项目的整体以及协调这些项目部署的服务提供者网络，能保证为后代提供健康的土壤和农田。

  佛蒙特州面积小，生长季节相对较短，由于地形原因，它无法像其他州一样大量生产粮食。例如，据我们的估计，佛蒙特州内消费的粮食可能比多数新鲜和轻加工粮食少数亿英镑。这种规模不对称代表了佛蒙特州粮食生产韧性面临的挑战，它也是美国粮食系统的特有现象。例如，小型家庭农场占美国所有农场的88%，但仅占销售额的20%，而大型家庭农场（通常生产乳制品、谷物和肉类等商品）占总数的3%，却占到销售额的45%（图13-2）。

  因此，农场的生存能力是农场到餐桌努力的核心，以提高佛蒙特州粮食生产的韧性。农场投入成本、市场准入、粮食安全、经营管理、基础设施和设备、分销以及环境影响都对农场的生存能力起着及其重要的作用。对于较小规模的生产来说，可能特别具有挑战性。生产和加工工作组通过汇总和开发关于各种商业模式和规模之可行性的标准化信息，以增加最佳实践和行业基准的传播，诊断个别企业和更大行业的可行性，来解决这些变量。生产和加工工作组为农场提供指标和工具，以便更彻底地评估和自我审查新企业、现存业务或扩张的可行性。

  佛蒙特生产世界级的奶酪、枫糖、啤酒、冰淇淋和许多别的产品，其粮食制造业上涨的速度快于整个制造业。不一样粮食加工商和制造商的存在是确定粮食系统健康情况的最好线索之一。当地啤酒厂、面包店、特色粮食制造商和奶酪制造商用本地配料，并推动生产商增加本地配料和来自世界各地的配料供应，因此他们对其他粮食系统的韧性感兴趣。粮食加工和制造业的工作通常比零售业的工作薪水更高，它们有助于提高人们对粮食系统的关注度和品牌知名度。此外，这一些企业的企业家通常在其社区中发挥领导作用。

  粮食加工商和制造商有共同的融资、基础设施、设备、技术援助、商业规划、教育和劳动力培训需求；然而，粮食加工和制造类别的多样性、规模和发展阶段（例如，Ben&Jerry冰淇淋与小型果酱制造商相比）意味着有必要采用量身定制的方法。为此，跨领域融资团队评估了融资缺口，确定了新的融资机会，并在“资本连续体”中促进了创新性融资安排，从而使所有规模的加工商和制造商取得成功。

  替代粮食系统的生产规模有限，这使得中小型农场和粮食企业很难进入传统零售市场以产量为导向的低成本环境。相反，他们在农贸市场、CSA农场和农场摊位进行直接销售时表现出色，但这些销售在整体粮食销售中占比很小。我们研究的一个关键观点是，粮食企业要想取得成功，就必须将其发展阶段（例如，创业阶段）及其经营的类型和规模与适合的市场销售经营渠道保持一致。

  提供“第一英里”（即帮助农民和其他生产者为批发生产准备好）和“最后一英里”（如为买方需求寻找创造性解决方案）服务的地方和国家分销商最近已加大力度，来促进大学、医院和政府机构的地方交易。例如，索迪斯是佛蒙特州高等教育粮食服务运营的大型全国分销商，它已将购买本地粮食作为优先事项，并制定并配备了“佛蒙特第一”计划，以促进这一过程。该计划通过连接供应商与买方，然后报告销售数据，让流程更加简化和高效，并增加了本地采购。

  菜单和商店货架上的本地食品是另一条关于粮食系统健康程度的线索。虽然如今在佛蒙特和另外的地方的市场门店比过去更容易获得当地的本地生鲜和加工食品，超级市场和超大购物中心在美国家庭粮食总销售额中所占份额从1958年的37%增加到2014年的81%。佛蒙特和其他替代粮食系统的大多数生产商和加工者达不到供应超级市场或超大购物中心的规模。有鉴于此，聚合和分销工作组将重点放在独立的粮食零售店，包括乡村商店、便利店和较小的杂货店。独立商店占据了直销以上、连锁超市以下的中间地带。农场到餐桌网络旨在通过营销援助、消费者激励计划、采购政策和更高效的供应链物流，使消费的人更容易买到和负担得起这些市场渠道的本地食品。

  随着消费者、厨师和粮食制造商对本地肉类、农产品和最低加工原料的需求增加，本地食物购买行为发生了很大变化。替代粮食系统最大的关切之一是确保社会各阶层都能获得更健康的本地粮食。佛蒙特州没有种族或民族差异，但存在阶级和地区的差异。在这种情况下，给所有佛蒙特人提供采用本地粮食的机会是一个挑战。消费者教育和营销工作组研究之后发现，许多佛蒙特人希望当地的粮食与佛蒙特的传统和社区更紧密地联系起来。早在工艺啤酒和美食汉堡出现之前，佛蒙特人就从事农业、园艺、渔业和狩猎。“扎根于佛蒙特”这一全州基层展销活动通过社会化媒体庆祝佛蒙特所有的当地粮食入口点，旨在吸引更多居民加入本地粮食运动。

  农场到餐桌战略计划向佛蒙特居民传递了“废物亦食物”的理念，回收和重新分配个人会使用的营养的东西，而不是过度依赖进口（如肥料）或将营养的东西残渣送到垃圾填埋场。2012年，佛蒙特通过了一项通用回收法（universal recycling law），要求到2020年将某些可回收和有机材料包括粮食残渣，从垃圾填埋场转移出去。到2020年，佛蒙特禁止处置所有有机物，因此，佛蒙特严重依赖其粮食系统来实现这些转移目标。因此，佛蒙特的废物管理、农场投入、粮食安全、劳动力发展和可再次生产的能源社区之间发生了创新协同效应。例如，救世农庄的佛蒙特商品计划——一个收集剩余作物，并分配给粮食不安全的居民的食品中心，将收获后的处理经验与难民、出狱者和转型期青年的就业培训结合起来。

  2011年8月28日，热带风暴艾琳席卷佛蒙特，造成6人死亡，311座桥梁被毁，20000英亩农田被淹。佛蒙特粮食系统社区迅速采取行动：在邻里帮助农民清理淤泥的同时，数十家机构和粮食系统非营利组织合作帮助受影响的农场。多亏了来自个人和组织的大量捐款，受损的农民很快得到了捐赠和贷款。

  得益于佛蒙特人几十年来在粮食系统中培养的信任关系、信息共享和闲置产能等韧性建设，佛蒙特能够在飓风艾琳袭击后迅速恢复。农场到餐桌倡议只是佛蒙特韧性文化的延续，是社区为确保我们的粮食系统继续适应一直在变化的世界所做的努力。

  本文由郝一丹、朱安淇和郑欢翻译编辑。郝一丹在读北京师范大学气候变化经济学方向研究生；朱安淇本科毕业于中山大学人类学系，目前在中国人民大学环境学院读研；郑欢毕业于德国弗莱堡大学全球研究硕士和澳洲国立大学环境研究和社会学学士，目前从事韧性城市发展和气候适应领域工作。